关官官官

逍遥哥的狗

【苍雁】30岁变成魔法师

灵魂互换   沙雕   双方亲友出没

  一起睡觉会灵魂互换吗。

  在之前的30年里,上官鸿信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但当他在酒店的床上醒来掀开被子看到旁边有一个完完整整面容鲜活还在喘着气儿的自己时,上官鸿信知道,麻烦来了。

  人生第一次跳出第一视角面对面看自己,而且还是没穿衣服的那种,这种冲击换作是谁都要缓一缓,上官鸿信静止了一会,努力眨了眨眼,默默地把被子又盖了回去。床对面黑着屏幕的电视映出了他的身影,完成动作的人,是苍越孤鸣。

  晴天霹雳。

  上官鸿信闭上眼,又睁开,无声下床,来到卫生间透亮反光的大镜子前。面前这张脸昨天晚上还跟他近距离接触过,此时仍旧无比熟悉——他现在在苍越孤鸣的身体里。上官鸿信对着镜子,抬起胳膊,在“苍越孤鸣”的脸上掐了一下,疼的人是他自己。

  ………

  “唰”的一下,上官鸿信十分不讲武德地把床上的被子掀开,里面的人被这动静惊醒,睡眼朦胧地转过身,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骤然清醒,瞳孔地震。

  床上的“上官鸿信”做出了他平时绝对不会有的震惊表情,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他的脸,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这场面实在太过复杂,上官鸿信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面对现实。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让我先急。”

  

  

  房间内仍旧四处狼藉,二人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帐一笔一笔的算。

  “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上官鸿信顶着苍越孤鸣的脸质问,无论这件事情原理为何,但究其根源,如果昨晚他们不在一起,他不信灵魂互换还会发生。

  “是你让我带你到这来的。”苍越孤鸣顶着上官鸿信的脸回答,眼神纯良不似说谎。

  “我让你带我来你就带我来了吗。”这种纯良的眼神跟上官鸿信的脸实在不搭,他看了十分不适应,不知不觉带上情绪。

  “难道你希望我放着你不管吗。”苍越孤鸣正义得上官鸿信不得不移开视线,他扶着额头微微皱眉,目睹自己的脸上出现正义的神情,这可真是幻了。

  不过上官鸿信倒是真的很希望他放着自己不管。那样就不会发生这样扑朔迷离的事儿。据另一位当事人苍越孤鸣描述,昨天晚上他参与工作应酬,快要结束走到门口时,一群醉得人五人六的人从大堂另一边出来,也就是参加上官鸿信生日局的那些人,然深更半夜的大家陆续都有了着落,只有寿星上官鸿信本人没找人来接,于是同样醉得快找不着北的俏如来秉着最后的清醒与良心把上官鸿信临时托付给了偶遇的苍越孤鸣,拜托他找人送他回家,可当时的苍越孤鸣也醉得不太清明了,只是他酒品比较好,喝醉了也很含蓄,所以被俏如来误充做了一个劳动力。

  他搀着上官鸿信从饭店大堂走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人一晃两人三晃的状态,苍越孤鸣记得自己问上官鸿信家在哪,但上官鸿信喝太多了没有回答他,也有可能是上官鸿信回答了但他喝太多没听见,总之二人在路边晾了半天,上官鸿信表示自己想要去卫生间,于是苍越孤鸣又带他回到了饭店里,他仍清楚的记得,那卫生间非常的大,天花板上吊了水晶灯,地上铺着红底金纹的地毯,中央是黑色的小池和喷泉,瓷砖贴的墙干净到反光,在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卫生间,他们俩刚刚走到洗手台,上官鸿信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停。停停。”上官鸿信捂着额头,不愿再听。有些事情,很难去描述和评判,这是上官鸿信在中原过的第9个生日,这里的人比较看重整数,而上官鸿信又不是个爱过生日的人,就导致之前大家想闹没闹到的这番全闹回来了。昨天聚在一起的大多是他的同门,介于上官鸿信平日里可能给师叔们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迫害,故而成了众矢之的,收到了大家轮流灌酒的关怀,好不容易安全撑至结束没有落败,他自己也到了极限。

  昨天是他的生日,他喝了那么多酒,他看到一个安静老实长得还好看的苍越孤鸣,他自己给自己送了一份生日贺礼,他能有什么错?

  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睡一觉就会灵魂互换?尽管上官鸿信没有经验,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他看着旁边的“自己”一脸的兔模兔样,30年来第一次试图怀疑人生。

  “昨天是你的生日?”上官兔信看他面色凝重,试探着开口。

  “是。”鸿越孤鸣冷声应到。

  “……”兔信稍微踌躇了一会,“生日快乐。”

  “……”上官鸿信不想说话。

  “我听过一个传说,”短暂的沉默过后苍越孤鸣接着说道,“如果到了30岁,还……的话,好像就会变成魔法师…”

  “。”上官鸿信静静地看着他,他是没有想到,苍越孤鸣居然会从这么清奇的角度尝试把责任推给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上官鸿信唬起人来根本难辨真假。

  “……我猜的。”苍越孤鸣低着头,“难道这不是魔法吗?”而他又没有到30岁。

  上官鸿信沉默地注视着他,苍越孤鸣抬头看了一眼,无法接受与“自己”对视,又移开了视线。

  “……俏如来告诉我的。”

  “。”

  “你能不能别用我的脸做这种表情。”上官鸿信终于无法忍受,他这辈子就是死,死外边,也不会把脸用得如此温善,不可能!

  “对不起。”苍越孤鸣顺从地道了歉,“……那你把它拿走。”

  “啧”上官鸿信正准备发作,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所有情绪直接被扑灭,来电显示上三个大字,默苍离。

  魔鬼教师打来电话,现在不是他能肆意妄为的时候,上官鸿信把手机递到苍越孤鸣面前,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看我脸色行事,然后不顾苍越孤鸣的抗拒,按了接听。

  “………”

  苍越孤鸣觉得自己呼吸都停止了。

  “喂?”电话里传来那个男人极具特色的嗓音,苍越孤鸣看了看上官鸿信,上官鸿信看了看苍越孤鸣。

  咕噜。苍越孤鸣咽了口口水。

  “喂,教授。”

  上官鸿信无语地闭上眼。

  “放半天假还不够吗。”默苍离在对面说到,“才过完30岁生日就打算退休了?”

  “……啊”显然苍越孤鸣不太习惯这种沟通方式,有些措手不及,支吾了一阵,瞥到旁边疯狂使眼色的“自己”,才反应过来,“噢…我,我马上过去。”        

  嘟。默苍离来得突然挂得也飞快。苍越孤鸣犹如梦中初醒,惊恐地看着上官鸿信,“我真的要过去吗?”

  “……”上官鸿信低着头,内心挣扎了一会,最后在双人失踪和双人发疯中选择了工作,一锤定音,“别让他等太久。”

  “?!”苍越孤鸣难以置信。

  “我们难道就不能把真相说出来让大家一起想办法吗?”

  “告诉所有人我俩睡了?”上官鸿信突然变凶。

  “……”苍越孤鸣睁大眼睛看着四周,虽然这不是一个好的办法,但他又不是影帝,他对上官鸿信的工作根本一窍不通。

  “我告诉你,能别说话就别说话,”上官鸿信已经起身收拾东西催他离开,“有事就让俏如来去做,实在不行打电话问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难。还有,记得叫老师。”

  苍越孤鸣对上官鸿信这种不顾他人死活的行为很不赞成,糊弄默苍离,这是他能做到的事情吗?而且怎么可能又让俏如来去做又不说话呢?“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吗?”

  “我要去查查资料,寻找解决办法,你先顶着。”上官鸿信站在他面前,把手机丢给他,用眼神示意他快走。

  “等一下…”苍越孤鸣被赶鸭子上架到门口,终于妥协认命,垂着眉毛转身对上官鸿信说,“我答应今天回去看祖叔。”

  “………”上官鸿信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任务本会是应付竞日孤鸣。

  “知道了。”

  苍越孤鸣点点头,一脸要上战场的惆怅模样出了房间,走了两步又回头,像是交代遗言一般嘱咐上官鸿信,语气悲壮,“替我孝顺他。”

  “………”

  那是苍越孤鸣27年来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脸翻白眼。

  



  上官鸿信在门口站了一会,按上指纹锁,滴的一声门开了,他进门换鞋往里面打量,观察之中努力表现得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然后在竞日孤鸣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应了一声,打开手机不动声色地给苍越孤鸣发消息,“你房间在哪。”

  “苍狼回来了?”

  第一个出现的是千雪孤鸣。这跟苍越孤鸣说的怎么不一样,不是回来看竞日孤鸣吗,为什么千雪孤鸣也在?该不会一会儿还得多个爹出来吧。

  “噢。”上官鸿信回答着,走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穿皮草吃妙脆角喝大酒美美乐享人生的竞日孤鸣,犹豫了一会,还是唤了一句,“祖叔。”

  列祖列宗在上,都是生活所迫。

  “诶?”竞日孤鸣看到他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鸿信保持镇定不露破绽。

  “呦,苍狼昨天去哪过夜啦?”竞日孤鸣笑得亲善和蔼,跟平日里和默苍离抬杠的那一位判若两人。

  “什么什么?”千雪孤鸣端着一杯咖啡从餐厅回来,也打量了他一遍,问竞日孤鸣,“你怎么知道的?”然后又忍不住相信马上开始八卦,“苍狼昨天成长了?”

  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呐。这么关心小辈的夜生活干嘛。而且竞日孤鸣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上官鸿信心念一动,可能是衣服,自己没有换衣服,如果竞日孤鸣昨天也见过苍越孤鸣,就能从一样的衣服推测出苍越孤鸣昨晚一直在外没有回家。

  “哈哈…没有,”他学着苍越孤鸣的样子,认真回答,“昨天应酬太晚,离家太远就在酒店睡了。”

  “噢~”竞日孤鸣笑着点点头,“那可真是太辛苦了。说起来,昨天是默苍离大徒弟的生日,你们不是也认识?我还以为你也会去呢。”

  “还是工作重要。”上官鸿信摇摇头,在沙发坐下,随手拿了个橘子,“而且我跟他也不太熟。”

  “不熟就对了。”千雪孤鸣绕过沙发坐到对面,“他小子,一个人呛一百零八个。”

  上官鸿信扯了扯嘴角。

  “比起他老师已经算好的啦。”竞日孤鸣看着电视懒懒搭话,“都是年轻人,还是多走动走动好。不然怎么认识新朋友啊?”

  “对啊苍狼。”千雪孤鸣突然严肃,放下咖啡杯,看着上官鸿信,“上次给你介绍那个怎么样了?”

  “………”上官鸿信心说这苍越孤鸣看着温厚纯良的一个,被调戏的时候反应青涩,想不到身上还挂着桃花呢,真是小看他了。他当然不知道怎么样了,但上官鸿信是有一点表演艺术的天分在身上的,保险起见,肯定是先替苍越孤鸣把桃花拒了,“嗯…不太喜欢。”

  千雪孤鸣叹了一声靠到沙发上。

  上官鸿信知道气氛不太好,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剥橘子, 他猜换作苍越孤鸣本人也还是这样。三人安静了一会,只有电视的声音在响。上官鸿信的手机震了一下,可能是苍越孤鸣那边的事,他想了想还是掏了出来。

  “换手机了?”竞日孤鸣瞥了一眼。

  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

  “噢。换手机壳了。”上官鸿信早已准备好答案。

  “什么玩意黑了咕鳅的。”千雪闻言也看了一眼,随口吐槽。

  上官鸿信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打开查看消息。

  1分钟前苍越孤鸣发了四个字,“情况如何”

  “还算顺利。”上官鸿信回复。

  苍越孤鸣:很好

  苍越孤鸣:我快死了

  

  

  

  比起自带影帝属性又心眼子多到没处使的上官鸿信,苍越孤鸣这边的情况可以说是不容乐观。以侄孙的身份应付竞日孤鸣和以学生的身份应付默苍离哪个更难一点?

  “明天你替我去带实验,”默苍离看着“上官鸿信”,“你自己先做一遍,写个实验报告给我,就像上学时那样。”

  如果真正的上官鸿信在这,就会明白默苍离体谅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才安排了如此简单的事情,可惜苍越孤鸣是假的上官鸿信,默苍离那串话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书,但他记得上官鸿信的叮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待默苍离离开后打开手机把教授的原话转达给上官鸿信,等待下一步指示。

  在得知默苍离分配的任务后上官鸿信给他打来了电话,进行口头指导,“你去化学系办公室,找一本实验手册,按着实验六的说明做一遍,再写个实验报告就好。”

  “知道了。”苍越孤鸣丧丧地出了门,按着墙上的平面图寻找,“可就算我做得到,难道明天我还能替你去上课吗。”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上官鸿信艺高人胆大,只要秉着别人倒霉可以我出事不行的心理法子就多得是,“说不定明天就换回来了。”  

  “干嘛呢?苍狼。”千雪孤鸣敲了敲门,“吃饭了。”

  “噢。来了。”上官鸿信想也没想就挂了电话,来到餐厅,看着大长桌只摆了一个头的饭菜,捡了个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观察,上官鸿信发现孤鸣家的餐桌习惯有点好也有点不好,好就好在食不言,没有人说话,不好就不好在大家都看着手机,千雪孤鸣是一边吃一边玩,没一会就走了,竞日孤鸣吃一口玩一会,等到所有人都下桌了,他还在抱膝踩在椅子上自己玩自己的。上官鸿信糊弄了一下跟着千雪孤鸣下桌回到苍狼的房间,关上门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资料,在引擎上打下四个大字,灵魂互换,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不出所料,出来的都是各种封面达到八成像的网络小说。

  上官鸿信靠到椅背上,托着头想了一会,坐了起来,迟疑地在键盘上敲着:如果到了30岁还是处男…

  荒谬。太荒谬了。

  搜索结果是一部剧。上官鸿信从不看剧,也不想点开,事实真的会这么荒谬吗?

  但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剧情播放了一会,上官鸿信已经无聊到翻出苍越孤鸣珍藏的会翻跟头的蜘蛛侠玩具,往他衣柜上甩。

  看着各种颜色的小人由于四肢的粘性和自身重力在木制板面上不停地往下翻跟头时,上官鸿信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他打开手机,给苍越孤鸣发消息,“咖啡因提取到哪步了。”

  苍越孤鸣秒回,“冷凝管碎了4个”

 

  

  六个小时后,苍越孤鸣看到滤纸上白色的像蒲公英一样的小东西时,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了洗礼,升华的不是咖啡因,是他自己。此刻他想要怒放的生命,想要矗立在彩虹之巅,想要穿行在璀璨的星河,因为他已经有了从茶叶中提取咖啡因的力量。

  六个小时的折磨,肚子饿得咕咕叫,苍越孤鸣端起滤纸,像个渴望表扬的孩子一样,想要马上拿给默苍离看,但是这一转身的功夫,由于太兴奋转得太快,那一点点点点白色的小蒲公英,被风,吹走了。

  苍越孤鸣静止在原地,久久不能接受,看来咖啡因比他更想飞翔在辽阔天空。

  “噗。”不知何时,俏如来从前门进来,目睹了一切,看向“上官鸿信”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

  “怎么办?”苍越孤鸣悲伤地望着俏如来,心情大起大落之际,他忘了自己的躯壳是俏如来那顾人怨的师兄而不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问我怎么办?”俏如来挑了挑眉,他慢步走到墙边的玻璃柜前,靠在一旁,用戴了白手套的手指敲了敲其中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玻璃瓶,“师兄当年教我的,忘了吗?”

  苍越孤鸣眨眨眼,俏如来这是暗示他狸猫换太子,整点长得像的混过去算了,很难想象在俏如来还是个小白时上官鸿信都给他出了什么损招。

  俏如来饶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又慢步出去了。苍越孤鸣独自做着思想斗争,这种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作为一个乖孩子的范畴,但现在眼看快晚上7点了,而且,既然当年上官鸿信能想的出来,说明这对他也没什么的吧。

  介于上官鸿信的声誉不会对苍越孤鸣造成影响,苍狼端着假冒伪劣的咖啡因,忐忑地去见了另一个实验室的默苍离。

  默苍离低头看了看,取来新的白手套戴上,捻了捻,苍越孤鸣怀疑自己的心跳声他都能听见。

  “你这…”伴随着默苍离缓缓开口,苍越孤鸣紧张得不得了。

  “提的挺纯啊。”

  “……”苍越孤鸣低着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做了一下午实验,累了吧。”默苍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成果,“尝尝?提提神。”

  苍越孤鸣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老师说过,实验室里的东西不能吃。”

  默苍离看了他一会,又捻了捻白手套上的粉末们,放在鼻下闻了闻,朝嘴边递去。

  “教授!”苍狼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默苍离的手,及时制止,二人无声对视,空气快要停滞。片刻后,默苍离转身摘了白手套丢到垃圾桶,“去吧。实验报告别忘了。”

  

  

  “苍狼,来来。”竞日孤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上官鸿信呼了口气,放下毫无进展的调查,打起精神拖着身体出了房间。

  “你看这个好看嘛?”竞日孤鸣把ipad屏幕递到他跟前,上面是某奢侈品网站的界面。

  上官鸿信点了点头,“好看。”

  竞日孤鸣笑着收回ipad,“送给你怎么样?”

  “可这是…”上官鸿信皱了皱眉,“情侣款。我又没有…”

  “你还知道呐。”竞日孤鸣关上屏幕一本正经地直视着他。

  图穷匕见。果然只要是小辈就逃不过催搞对象,想想也是,孤鸣家啥都不缺,能合计的也就这点事。

  “你今年也不小了。”千雪孤鸣在旁边附和。

  那也没有您俩大啊。上官鸿信心说。难道他们全家脱单的希望就寄托在苍越孤鸣一个人身上?

  “俏如来也没找对象啊…”,鸿越孤鸣小声抗议。

  “噢。你现在跟他学。过两年再跟上官鸿信学。30了还单身?”千雪孤鸣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30怎么了。上官鸿信真的很想跟他论道论道,可惜有戏在身,只能隐忍,极其不愿地“哼”了一声。

  “哼什么?你可悠着点。别到时候成那个什么?”竞日孤鸣架势拿捏的很足,“魔法师?”

  ptsd了。赶上苍越孤鸣回家就是被催找对象的,上官鸿信此刻有些后悔,早知道是给人当孙子来了,还不如搞双人失踪。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你们不用担心。”上官鸿信来了个懂事三连,不等二人再开口就先拿出手机假装做事堵住他们的嘴,他打开了和苍越孤鸣的聊天框

  “我不用在你家过夜吧?”

  “待不下去了。”

  

  看来上官鸿信是吃到被催找对象的苦头了。苍越孤鸣笑了笑,知道不好过的不只自己一人,他心里就平衡多了。

  “???”

  刚刚出去又回来的俏如来进门看到上官兔信手里的手机直接愣住,他的这个紫色兔子的手机壳!!

  “!”苍越孤鸣一下子意识到不妥,扣下手机睁圆眼睛对俏如来对视。

  俏如来抬起手指着他的手机,张嘴摇着头。

  “!!”

  “不是的!”

  “你们两个!”

  “没有!”

  “我都看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师兄也不想这事传到老师那里吧?”俏如来手持冷凝管,化身福尔摩斯,“这是你俩定情物对不对?你们昨天在一起?”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苍越孤鸣慌乱地解释着,然而他不是上官鸿信,不会诡辩,只能无力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得了吧你。”俏如来脸色一变,笑得无比灿烂,一手拍在上官兔信胳膊上,“还不快谢谢我。”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个意外。”苍越孤鸣双手合十无比真挚,“你要帮我保密!”

  “可是我已经听见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默苍离站在门口,看着两个胆大到在实验室打闹的徒弟,面色如冰。

  俏如来和上官兔信瞬间立正,啪嚓一声,冷凝管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响起,二人脚边撒了一片残骸。

  默苍离:“………”

  

  此等好事,必然要与竞日孤鸣奔走相告。

  

  “嗯?他打电话来干什么?”竞日孤鸣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表示困惑。上官鸿信瞟了一眼,发现是默苍离,心里知道可能是苍越孤鸣那边被捉住了。

  “喂?”竞日孤鸣接起电话。

  “那个,叔,我先走了。”大难当头,上官鸿信起身拿起外套,准备溜之大吉,“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窗户没关。”

  “嗯?”千雪孤鸣看着他匆忙的样子满脑袋问号。

  “走了我走了。没事让祖叔先忙吧。”上官鸿信边说边退,片刻功夫就挪到门口打开了门。

  “嗯你接着说。”那边竞日孤鸣皱着眉听着电话可能已经听出了门道,探出头看着玄关的他,“苍越孤鸣你干嘛去?”

  “掰拜啊拜拜。”一刻也留不得了,上官鸿信迈出了步子,在竞日孤鸣挂掉电话的前一秒,不顾千雪孤鸣疑问的眼神关上房门转身就跑。

  “苍越孤鸣你给我回来!”

  

  

  深夜11点,上官兔信和鸿越孤鸣在约定的24h便利店碰头,双双被掏空。

  苍越孤鸣出示了手机上竞日孤鸣的8个未接电话,上官鸿信给他看师门微信群里一连串的语音方阵,二人对视一眼,烦恼不谋而合。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上官鸿信捂着咖啡看着窗外的马路,兔脸仍旧冷静,“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换回来。”

  苍越孤鸣托着下巴,雁脸惆怅,“要不还是让大家帮忙想办法吧。”

  “不行。”上官鸿信一票否决,事关他的形象,坚决不能说。

  苍越孤鸣又想了想,犹豫了一会,说,“我看那电影里男女主角因为不小心接吻而灵魂互换,他们再亲一下就换回来了。”

  做同样的事就可以换回来?上官鸿信思索片刻,觉得这倒是一个契机。

  “要不我们也试试吧。”苍越孤鸣说得毫无私心,仿佛只是为了解决问题,语气间甚至带着一丝求助。

  “但我们可能并不是因为接吻才导致灵魂互换的。”上官鸿信分析了一下,告诉他这个悲伤的事实,如果是接吻所致,那他们俩早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卫生间就该换了,他就不会有后来酱酱酿酿的记忆。

  话已至此,双方陷入沉默,这事有点尴尬,气氛不算融洽,可无论如何,只要能换回来,就还是要试一试的。

  “你……”虽然各自心里明镜但还是要有一个人先开这个口,上官鸿信犹豫了一会,毕竟现在也是深夜大家都忙了一天,“还行吗。”

  “。”苍越孤鸣闻言又低下头,他不会说,自己在实验室提取了10个小时的咖啡因,现在比精神小伙还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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